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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柳楠飞抽出佩剑,欲一剑杀了雪洛风之时,秦非正巧赶来,“且慢!”
柳楠飞回过头,看了看秦非,而后走到他身旁,轻声说道:“此人一大早的,不睡觉,跑到外边鬼鬼祟祟,必是姬颖派来的奸细。当立斩之。”
“他一介文官,手无缚鸡之力,且重伤初愈,取他性命不过弹指之间。不急”秦非言道。
“可只怕公主心善,下不去手,又当如何?”柳楠飞轻声问道。
“公主一向明辨是非,一切,当交予公主决断才是。我等岂可擅专?”秦非回道。
“也罢!”柳楠飞叹了口气,佩剑还鞘,回过头对那两位农夫装扮的卫戍说道:“汝二人严加看管,他若敢乱动,立斩!”
“是!”二人齐声回道。
雪洛风看起来并没有慌乱,也没有说话,而是一动不动蹲踞在草席上,静静地等着……
过了大约半个多时辰,如意公主出现了,步履轻盈,缓缓而来。
雪洛风赶忙起身,冲到公主跟前,叩首在地,大声说道:“臣,太史令,雪洛风,叩见公主殿下!”
站在一旁的秦非大惊:“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“回秦内官,在下紧凭直觉,妄自揣测,绝无恶意。”雪洛风回道。
“我早有言,此人定是奸细。”柳楠飞言罢,右手握住剑柄,好像随时要抽出佩剑,一剑封喉。
“回柳将军,在下并无虚言,来到此地,确实是为救社稷,救公主。”雪洛风跪在地上,作揖言道。
“你是如何得知,他们二位的姓名?”如意公主好奇道。
“回禀公主,二位大人。”雪洛风缓缓起身,蹲踞在地,作揖言道:“天命元年五月,皇城卫戍都尉柳楠飞陪同先帝出城狩猎,归途遭遇妖孽袭击。柳将军拼死护驾,失去右眼,陛下感其忠诚,特命将作少府,将一颗深海夜明珠打磨成一枚眼珠,赐予柳将军。这位右眼如炬、身穿金甲的将军,想必就是柳楠飞柳将军了。”
雪洛风看众人一言不发,又继续说道:“天命十五年九月,先帝病重,大内官秦非每日亲自为先帝熬药,日常夜久,秦非的指甲和面容被熏得发黑,眼睛见风则流泪不止。在下观察这位长者的举止,再加以推断,想必当是昔日的大内官秦非了。”
“不曾见过你,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?”如意公主诧异地问道。
“回禀公主,天命六年正月初一,先帝喜得嫡子,赐名‘意’。意皇子身为唯一的嫡子,大丰王朝的储君,却久居深宫,体型相貌鲜为人知,微臣推测,其间必有隐情……安和元年四月,被囚禁长达九年的四皇子闾突染重病,五皇子意听闻此事后,亲往探望,而后便与陛下发生了争吵,最终落得被流放。卫戍都尉柳楠飞和大内官秦非自请辞官,甘愿与五皇子意同行……再之后的事,就无需微臣多言了……”雪洛风言辞凿凿,众人惊讶不已。
“汝何以知道这么多?”秦非问道。
“在下奉命到此之前,官拜太史侍从,多年供职于丹青阁,拜于恩师王琛之大人门下,修撰史册。大丰王朝天命元年至安和元年之国史,皆由在下亲笔手书。”雪洛风回道。
“你既然都知道,想必也能猜到我为何要隐居此地。我既然自囚于此,你又何谈救我?”如意公主问道。
“回禀公主殿下,刚到之时,臣的确不知五皇子意便是眼前的公主殿下。但臣既然来了,就一定找到办法,将公主救出此地,还于洛阳。”雪洛风信誓旦旦地说道。
“如何救?”如意公主接着问道。
“回禀公主殿下,臣以为,昔日陛下之所以流放公主殿下,皆因皇权之争。那时大将军伊武正在临樱郡,忙于平叛,朝中没有实力派人物为公主言事……”
“说下去。”如意公主言道。
“其一,请公主放了微臣,让微臣完成使命。其二,只要能完成使命,保天下永安,臣便能与恩师一齐返京,劝谏陛下,兑现当初在天和殿的承诺。其三,臣来此之前,曾去过抑魔谷,私底下单独见了伊夕将军;谈及此事,伊夕将军表示其父子皆愿意出面,为公主鸣冤。”
“回到洛阳,还不是幽禁于深宫之内,与我自囚于此,有区别吗?”如意公主再问。
“先帝当年为避免诸皇子手足相残,隐瞒了公主的身份,此乃不得已而为之。只要陛下昭告天下,说明此事原委,天下人会理解先帝之苦衷,亦会体谅公主殿下。”雪洛风回道。
“你的意思,无非是让我的父皇背负欺世之骂名。”如意公主有些不悦。
“公主殿下,恕微臣直言。掩盖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;掩盖更多的谎言,则需要无数的谎言。此事继续隐瞒下去,只会让公主殿下一生都在委屈中度过,陛下亦是在一生的猜疑中度过。除此之外,没有